起了开场白,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方式寒暄,倒是沈目成开了口:“许星实……”像是饶有兴味般,沈目成将许星实的名字语调拖得又长又懒散,“久仰。”“你好。”明明知道无数台面上的漂亮话,明明对人情往来了然于心,明明知道该怎么寒暄,该如何微笑,该怎样得体回应,偏偏一开口便生硬地用了最木呐常见的“你好”,只在开头,便输了一大截。“我一直喜欢你的剧本,尤其是。”“是吗?”许星实兴起,有些意外,是他所有剧本里最不被人熟知的一部作品,落笔的时候太年轻,情爱知之甚少,一字一句全是青涩,句子花俏艳丽,也就哄哄文青,细节经不得推敲,但他却喜欢,文笔虽不成熟流畅,但干净,全是对感情的憧憬与向往,可惜,那些纯粹与青涩已经在这几年被磨光了,拿着酒杯的手稍稍用力,一时间掌心竟出了些薄汗。“最喜欢的时候,还能掩上书稿背上一两句,比如———【她倚在窗边看着他,窗外是一整个夏天的风,她看着他,像坠入梦境,耳边是模糊间在心底里传来的的声音:如果还在初识之际便害怕失去,那么她一定爱他】突然沈目成凑近,轻轻将许星实后推,俩人隐在落地窗密不透风的窗帘后,雨天本就闷热,被这厚实的帘布一裹,许星实在惊恐中望着沈目成的眼睛,觉得透不过气来。“从我一进来,你就在偷看我——”沈目成抓起许星实的双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看我的眉眼,”沈目成将他的手游移过他的眉毛,他的眼,沈目成半垂的睫毛像是扎痛了许星实的手,他试图抽回手,却又牢牢地被沈目成抓住,“然后你看我的鼻”手指轻勾过他的鼻梁,忘了是谁说过,鼻子是人身上体温最低的器官,以前半信半疑,认为这话毫无科学依据,是胡诌的戏言,直到摸到他的鼻梁——不带温度,却又真实存在,“然后,你望着我的唇”这下手指终于停下,双手被沈目成扣住,话音刚落,两人嘴唇相碰。像是被烫到,许星实更觉得刚才触碰过沈星实的指尖冰凉,可心却是热的。嘴唇相碰没多久便分开,实在太快,不像是认真的,许星实低头一笑,好似没把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吻当真:“沈总玩笑开过了火”“你觉得是玩笑吗?我不觉得,我从小偏科就偏得厉害,最不擅长的就是国文课,为了应付高考,迫不得已才背了些诗词,也不过只是死记硬背,囫囵吞枣,很多都不解其意,直到刚才看到你,我才突然明白,什么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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