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地伏下去,又立起,忧伤随着一起一落。喻文州想起南方用阿拉米语唱起过的歌谣。“满街脚步/突然静了满天柏树/突然没有动摇这一刹/我只需要/一罐热茶吧那味道/似是什么/都不紧要唱片店内/传来异国民谣那种快乐/突然被我需要不亲切/至少不似/想你般奥妙情和调/随著怀缅/变得萧条……”舒晴随着旋律轻轻哼了几句,保持在只有自己听见的音量,她的粤语发音怪得很,怕被人笑。深色玻璃过滤后的天光像一道尺,在喻文州眼下的阴影上量过来量过去,他阖着眼帘,专注聆听的姿势,十指交扣,表情静而和软。“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我也可畅游异国/放心吃喝……”这种时刻是不宜开口的。喻文州来这里,有倾诉,有坦荡的软弱,很多时候他其实喜欢静静的不出声,一些思绪需要孤独的沉淀。舒晴有所察觉,相比与她交流,宁静透彻的自我观照也在这间屋子里进行着,他更需要这样一个地方,不是这样一个人。他看上去孤独,却是圆融而完整的一种状态,自相和谐也能自如融于环境,与无法自处的空虚烦乱无关。这也让她感到无力。舒晴并非没有见过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她曾经怀着理不清的心绪,专门跑到荣耀国家队训练现场去,找借口远远看了一眼真人。叶修和影像中以及多年前比赛现场上的区别不大,可能更随意更不修边幅些,点烟的动作潇洒利落,但无论怎么看,所谓会走路的传奇,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她从未有过切实的妒忌,也从未拿自己和他比较,他们分属的领域与象征的意义全然不同。这个人,她咬着嘴唇想,他知道自己曾被某些人用力地爱过,至今还在爱着吗?被那样用力地爱过,他是如何以圆满无缺无懈可击的姿态,抽身而退,遵照他那强大无匹的惯性自顾自走下去?后来每次回顾,舒晴都觉得自己那一瞬满溢的情绪简直魔性,没头没尾且毫无必要。他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说到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