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没什么事还好,一旦有点事,那绯闻满天飞。所以呀,长得好,更要谨言慎行。”良泽被他漫无边际的絮语说得心里的烦躁平静些。周末,温雅安给他补习。这时节已到盛夏,温雅安,闵焱,闵修夜三个人刚打完球,温雅安穿了白色球服,背被汗渍浸湿,那体味可以熏得死一整条街的耗子。温雅安在浴室里洗澡。花园里,闵焱和闵修夜背对着窗子,站在那里交谈。良泽从背后看着他们两个,闵焱竟比他父亲高了。良泽记得,两年前,闵焱还只是到闵修夜的肩部。空气里传来花木繁殖盛开至结果的丰腴腐烂的汁水气味。这是夏天里花木甜甜的味道,单一,热闹。闵焱像察觉了什么,倏忽转身,向良泽挥了挥手,他的眼睛黑黑的,似有光,笑容竟比夏天里高悬的明晃晃的太阳来得耀目。而闵修夜立在闵焱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良泽。他穿着月白色的球服,头是那种简单的板寸,额前没有蓄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一时间,褪去西装的闵修夜似乎年轻了许多岁,恍惚间,时光扑面而来,又席卷而去,光阴深处的闵修夜变成了一张少年的脸孔。良泽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闵修夜一定精力充沛,充满野望,但或许如同许多年后的现在,一样沉默少言。倘若一个人说话多或不擅于言谈,命运总会寻觅一个地方使他安身立命,只须他有决心,有行动。一个男子,健全的男子,应有强壮的体格,充沛的热情,有独身奋战的一腔孤勇。他的一生中可以没有爱,可以没有温柔,却不能缺乏最基本的情感—对人心的明悟和洞察,即“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这样的一个夏天,是盛夏,与它最相宜的似乎是喧闹的摇滚,间或一曲谱调简单的吉他歌谣,它轻轻地哼啊,哼啊,哼。整个夏天就怀着一种惆怅的感伤,傻乎乎地将自己交付给了秋季。此后很多年,在寂寥阔大的庭院里,午夜梦回,良泽的记忆里动辄反复着这一年盛夏闵焱和闵修夜在花园下仰头望他的场景,被岁月和心情斑驳,背景竟然徙变成惨淡的黑白色,盛夏的热烈不复存在。那以后许多年,良泽才品嚼到一点岁月浮泛的渣滓的忧伤,那一年的盛夏,那样迅疾,又那般波澜不兴。许多年后回首,才明白是暗潮涌动,才惊觉那时候的三个年岁正优裕的人,不知散落飘零于何处。第34章礼物初秋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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