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但是韩隶看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遍布着沈空的肩膀,脊背,胸膛,腹部,手臂,乃至脖颈上深深浅浅交错的伤疤。那些伤疤有些似乎已经陈年,沉淀的犹如一道树皮上刻下的刀痕,有的似乎还很新,泛白而凸起,狰狞地在他的肢体上攀爬蔓延,许多刻在致命部位的疤痕深而可怖,看上去触目惊心,令人几乎不敢幻想它留下时的景况是多么的凶险骇人。有人身上的伤疤是野性而性感的,但沈空身上却不是。他身上的疤痕是震慑的,残忍的,令人退却的。这些伤疤遍布着他那接近与力学和美学完美结合的躯体上,令人不由得心口发颤。韩隶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沈空的上半身上挪开,转而看向他的双眼:“我改变想法了。”沈空愣了愣:“……嗯?”韩隶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你刚才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说没有——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他的声音仍旧是平静而克制的,低沉而磁性的音色中仿佛压抑着什么更深层的情绪,他的眼眸凝视着沈空,漆黑的眼仿佛月色在漆黑的海面。沈空回望过去,对方眼底的毫无转圜空间的执着和探究让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疼,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退让地问道:“好吧,那你想说什么?”韩隶深吸一口气:“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