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阴霾地压上前来,单手按住她的动作,让她起不了身。陆棠棣挣扎无果,全身都在紧绷之中冒汗,她完全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变成这番模样,头脑像是炸开般直线拉高警戒,想好的说辞荡然无存,骤变之中头脑又是空白,又是下意识抓住最重要的一点,开始飞快转动。她抵住他暴怒之中倾压下来的身体,语速飞快,几近于叫喊:“陛下,你会死!”他的动作止住了一瞬,接着嗤笑之声传来。“是吗?但太医不是说不是什么毒吗?既不是毒,又怎么会害人性命呢?”最主要的是,陆棠棣你,否、认、过太医的话了吗?既不曾否认,又哪来的认知和了解,胆敢说出这种话呢?陆棠棣胸口起伏,瞳孔骤缩,抵在朱叡翊胸膛上的手用力到几近泛白,眼见自己的话于事无补,她的脸上也就渐渐泛起与他的怒意明显相对等的冰寒之意。与朱叡翊明显厌恶被人所蒙骗、被人所背叛的感觉相似,世间女子没有人不厌恶被强施暴行。又恶心,又丑陋,又恐惧,又愤怒。胸腔里的心跳激烈到震耳欲聋,整个身体被刺激得颤抖不止,陆棠棣却感觉到除此之外,别有一股鲜明昭彰、比之恐惧愤怒更让她清楚察觉的“果然如此”和讥讽嘲笑,所以她出人意料地开口了,道:“陛下和我还在说同一件事吗?”她放下自己的手,用一种行为上可称逆来顺受,态度上绝不算软弱服从的姿态,继续道:“陛下你自然可以不信。”仰面躺在他身下的女子有着一双素来安谧静和,风波不起的眼睛。她的眼睛好比深潭,倒映着他此刻的面目。她从来、一直都将他看在眼中。她道:“我知此药令人难受。”她本人难道没吃过吗?“也知此药当初被琢磨出来是为了什么。”某种意义上是为了她。“更知陛下此刻情态,怕除了药物所致,还有别的因由。”她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点讥讽的神色。“所以陛下大可以继续做下去。”她完全摊开手。然而他不动。她等了片时。“不做吗?”他不言。陆棠棣便趁着口舌之利,一把将朱叡翊推开,坐起身,脸上残留着怒意,深呼吸平息心情,道:“陛下你欠臣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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