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呢,她或许不该在宫人惊叫的时候过来查看,只消望一眼知道他醒了,就直接动身出宫的。陆棠棣听见了脚步声。她呆了片刻,悚然一惊,猛地抬头,见朱叡翊一步步行来,已不是坐在床沿,而是手扶桌案,站在大殿之中。她几乎立刻就从散漫的态度中脱离,升起全身的戒备,语意虽是关切,但态度绝算不上关怀:“陛下方方苏醒,又何必下地走动?”朱叡翊闭着眼睛既是整理自己的思绪,也是缓解暗中的不适。他说:“你口不应心,既不关怀,又何必出言。”陆棠棣:不,作为臣下她总还是关心皇帝的身子的。但这也无须说,理由相同,会横生不必要的枝节。因此她仅仅只是注目,纵然见他身形不稳,也还是后退几步道:“臣去唤宫人……”朱叡翊道:“朕想好了。”他睁开眼睛,笑意吟吟望来,眼中深意除却他本人之外无人知晓,陆棠棣顿感芒刺在背,一如之前拦住宫人不让离去时的瞬息直觉。“……什么?”她皱着眉,举止态度十分小心。“你拒绝的理由。”他道。尔后话锋一转。“朕昏过去时做了数个乱梦,旁的不好与你说明,但梦的后半程,朕母妃的死,如今想来实在与你陆棠棣以及陆家脱不了干系。”陆棠棣瞬间神经紧绷,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你还记得我母妃吗?陆棠棣。”陆棠棣声音微涩。“……臣记得。”“朕母妃被诬与侍卫‘私通’,当场撞破,朕杀了南阳侯府的人,因为是侯府夫人带了药酒进宫,骗母妃饮下。”他虽面带微笑,其间却蔓延冷意。“彼时我未曾及时赶去,是因为朕也喝了药酒,与母妃的相同,那滋味实在难言。”陆棠棣眼睛眨了又眨,心头恍悟这就是他盥洗的当口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知道这毒”的缘由。因为此二种药出自同一人之手,滋味想必也相差不远,足可牵动服药之人惨痛的记忆。“你问我‘为何庆幸’之时,朕当时未曾说个明白。朕说是怀疑你给朕下药,你不请自来,无异于为己证明,清者自清,这自然是对的,今夜的药势必不是你故意设下,而母妃那回的就不一定了。”思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有一种无从消解的郁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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