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一个本子，长得像以前流行的手帐。她打开，翻到最新一页，上面粘着一张五线谱，上面手写了歌词和和弦。

他看了一眼：“自己写的歌？”

她意外于他的敏锐，回答：“是。”

她拿着笔，按压笔头，思考着怎么改。在他的注视下凝固了很久，实在不习惯有人看着，干脆关上本子，放进书包，掏出一张试卷。

看清试卷后，她再次两眼一黑。这是她记忆最后，在晚自习收到的物理试卷。卷头红色的分数再次唤起她的痛苦。她赶紧想要收起试卷，却已经被他看清。

“这是物理试卷？这个分数……还不错。”他说。

她转过头，闷闷地说：“要装好歹也装得真一点，不然你就直说吧，我知道考得很差。”

他说：“我说的是真的。物理真的很难，我高中时也没考得有多好。”

“那你是怎么做到现在有钱的？”她刁难道。

他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因为我家里有钱。”

她：“……真恨你们有钱人。”

“你家里不是也有钱吗？”他说。

话音一落，他们都愣了愣。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家有钱？”

他面色自若：“你用的原子笔是万宝龙的吧，然后笔袋里那支钢笔是沃德曼的限量款，我在一个展出上见到过。”

“哦，”她看了看手上的笔，“我家是有钱，但那也不是我的钱……或者也不能称作我的家。”

她盯着笔发呆，回过神来，对他说：“我刚才说的话很奇怪吧，你就当做我胡言乱语。”

“不奇怪，”他看着她说，眼神有种她看不懂的柔软，“我明白。”

她沉默了一会，心想他明白什么。她把试卷往书包里一塞，错题等着明天上课听（如果明天能回去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把书包放在脑袋边，往床上一躺，打开没信号的手机，找出缓存的歌。

他也躺在她身旁，她举着手机，开始播放。他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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