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來到隔年三月。白色情人節當天,夏油傑向她求婚,而她也答應了。至此,平靜一段時間的生活又再次忙碌起來,充斥著瑣碎但幸福的小事。挑選婚紗、籌備婚禮、幫祐準備大學入學的用品…那個帶給她噩夢的男人再也沒出現過,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一樣。日本每年的失蹤人口高達八萬人,也許他就是其中之一。她僥倖地想。婚禮於六月上旬,在一所教堂如期舉行。由於她的雙親和夏油傑的父親都已經都已經不在人世,婚禮上的賓客並不多。除了夏油傑的母親,他們只邀請少數兩人都共同認識的友人參加。婚後三個月,她懷孕了。孕期的女人情緒經常不穩定。有的時候,她會夢到先前被囚禁侵犯時的經歷,進而從睡夢中驚醒。夏油傑向來淺眠。哪怕她沒有放聲尖叫,只是一點點身體移動或是抽泣的動靜都能讓他醒過來。然而,無論被吵醒多少次,男人總是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輕柔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按摩她抽筋的腿和痠痛的腰背,然後柔聲哄著她重新入睡。相同的情形一再發生,她心理上對夏油傑的依賴也在不知不覺中與日俱增。她從來不曾看見,也無法看見,每當她睡著後,男人倒映出她睡顏的琥珀色眼瞳中那近乎偏執的佔有欲。夏油傑擁著懷裡沉睡的人兒,輕輕執起她的左手帶到唇邊,在戴著婚戒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個吻。他的向日葵終於完整地屬於他,將永遠在他的懷中,綻放她獨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