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吧?于是他回到那个腐朽破旧的城区,看着于困樵画画,看着于困樵去唐仁的店,看着于困樵歇斯底里,酩酊大醉,看着他蜷缩在那条自己曾受伤过的巷子里,呜咽着呼唤自己的名字。那时候他想骂人,可以的话,也想痛揍于困樵一顿,但他不该再跟缠人的狗有任何牵扯,可是,出于某种连封于修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他站在隐蔽处凝视呜咽的于困樵许久许久,最终撑开了伞,靴底踩上泥泞水坑,溅起一小片轻微水花,他就这么站到了于困樵的面前,牵着流浪狗脖颈间无形的绳,将于困樵带回家。封于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间接意味着他的接纳和承认,也知道这会给于困樵怎样的一种暗示,甚至这些行为是封于修在意识清醒下做的,可他有时觉着自己也已经疯了,在反反复复的回忆起于困樵那双渴求的眼睛之后。浴室门被打开,换好干净衣服的于困樵小心地从里面走出来,洗过澡之后他似乎已经恢复些许清醒,封于修回来了,并且在雨中和他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这让于困樵感到兴奋,这算是封于修的容许了吗?这算是他已经接纳自己了吗?他克制着自己汹涌的喜悦,站在浴室门口偷偷地抬眼去看封于修,但看到封于修手中的东西时,于困樵微愣一下,纯黑的盒子被随意搁置在桌上,而封于修手里是皮质的项圈和纯银锁链,他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项圈,再抚摸过锁链,似笑非笑地盯着于困樵的脸。“于困樵,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狗?”封于修漫不经心地问。对于流浪狗而言,呼唤名字几乎就是要他认主的行为,所以封于修从不喊于困樵的本名,这是第二次,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封于修唇齿间吐出时,于困樵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在封于修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没有丝毫犹豫地跪下去,不顾水泥地的冷硬,不顾膝盖摩擦的疼痛,膝行着,一点点靠近封于修。“不是…”于困樵语无伦次地解释,他想伸手去碰封于修的腿,但在接触到对方冷若冰霜的眼神时,又怯懦地停止,只重复辩解着:“是你,封于修,是你。”封于修不为所动,而于困樵迫切想要证明,他目光焦急地游移着,在不经意间,望向了画桌的抽屉。封于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他伸手拉开抽屉,并不意外里面的东西,而是抓起了被精心堆叠好的画稿,粗暴地将画纸砸在于困樵身上,描摹着封于修身影的纸纷纷扬扬落下,零星几张划过于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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