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一下又一下往头上砸,直到眉骨裂开,颅骨塌陷,完全无法反抗。他嘶哑地笑,像老朽的秃鹫,目光环视整个角斗场,得到了主人的微微点头,这仿佛给了他一点鼓舞,他对着场内的人大声叫:“谁要这个奴隶!”竞价者寥寥,似乎看不上这个瘦弱的男孩,四十枚塔安巴,就是这条命的价钱。那个平民被扯着头皮拖到中间,死狗一样,断断续续地吐着血。人们大叫着、吹着口哨。胜利者高举起绕的通红的烙铁,干哑的嗓子嘶吼着,炫耀他可悲的胜利。现场越发沸腾,每个人都在大叫着,面部的肌rou凝结成丑陋的纹路——“脸上!”“奴隶,烫喉咙上!”……如此种种。那个奴隶端详了一下手下的年轻人,从撕裂的头皮看到的折断的眉骨,想了想,高高举起烙铁,泄愤般,狠狠把烙铁按到了他脸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位置,“刺啦”一声,伴随着撕心裂肺、濒死般的痛呼,肌rou抽搐扭曲,空气中弥漫一种血腥和血rou的焦糊味道。一个奴隶的印记,就被永远刻在了他的脸上。“这个奴隶要是活下来,他主人就可以把他领走了。”罗姆里兴致勃勃,“这个伤疤会深入他的肌rou,这代表他将会是一辈子的奴隶。”拉帝奥脸色不太好,习惯了口蜜腹剑、狼心狗肺的人,他对这种明显的残忍微微无所适从,这里是[公司]庇护的星球,文明的皮囊下滋养着野蛮的血脉。“很残忍。”这就是匹诺康尼。“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啊。”罗姆里仿佛看不见拉帝奥难看的脸色,坦然地看着他,“欠了钱,还不上,或者想要更多的钱,就来这里,赢了就拿到钱,输了就成为奴隶,反正比死在外面好。”他理所应当、目光澄澈:“贱民不就是这样吗?”愚昧何尝不是一种天真的恶,拉帝奥皱着眉头,酋长共和国是表面上用着议会,其实也只是在奴隶制的骨头上披了一层人皮,奴隶不是人、不如牲口,是被剥皮抽筋的畜牲。这是一片干涸之地,没有欢笑也不见眼泪,或许[存护]的力量会庇佑这颗星球,但是在不可抗的天灾人祸下,遥远的、微薄的庇护又有什么用呢?他想到了砂金的奴隶标识,他不知道砂金是何时成为奴隶的,虽然理智在提醒他不要插足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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