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玟小六恭敬地递上了小药篮,相柳因着上次的教训,对他的东西不太信任,没有动作,他是个识眼色的,马上掏出一根银针试毒,男人见银针黑得透亮才收走,当场就咕哩咕噜地灌下去了。搞得跟喝酒似的,玟小六在心里腹诽,面上仍是笑意盈盈,犹豫着要不要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他即猜得八九不离十,也拿不准真相如何。可问了,是真的,该怎么办?立马收拾东西跑路,还是见机行事?若让那刁蛮跋扈的小姐知道她是因为他制的药失了清白给相柳,他不死也得扒掉一层皮啊!踌躇不定时,寡言少语的人难得主动和他搭话。“我有一友,与一女子许下终身,事后给她留信,道明身家所有,也写下相约地点时间邀她相见,他等了三日也不见她来,问那女子是何原由?”玟小六受宠若惊地听着,自动把那朋友和那女子带入相柳和阿念,越听越对面前的人另眼相看,对他这婉转的措辞不禁啧啧赞叹,甫一听完,就同他分析,“阿念一看就是那种不经人事、从小被教导男女有别,又没接触过什么男欢女爱的世家小姐,和你做了那样离经叛道的事,躲着哭都来不及,还去找你,想得忒美了你——”喋喋不休的数落戛然而止,默默在相柳不爽的冷眼下闭了嘴。“那该如何?”他忽略他将他拆穿的话语问,他虽以防风邶的身份出入各种烟花之地,当得逢场作戏的好手,却不曾真正去窥过女儿家的心思。眼前的人,外表是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内里却是女人,想来她的话会有些用处。“自己去找她,”玟小六提议道,见相柳没有甩袖走人,便愈加大胆地往下说,“刚开始她可能使性子不会理你,小女生都这样害羞的,你多去几天,带着诚意哄哄她,她肯定就会心软,像她这样的娇娇小姐,耳根子最经不住像你这样式的妖孽,你一撩拨保准她软得一塌糊涂,扶风摆柳就瘫上你怀,多来几次可不就从你了。”玟小六说着冷不防地遭到一记眼刀,知道说错话,给他赔笑,讪讪地说,“你可以去试试,看我可有骗你。”相柳心胸郁结,暗自考量她的话,觉得不像是个正常女子的思维,计较他莫不是男人当上瘾了,淡淡扫量他时,发现其身上的蓝色勾毛斜挎包鼓鼓囊囊的,还散着熟悉的气息,不由分说,把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看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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