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走了。阿念自然知道相柳气什么,虽不知道是否真心实意地喜欢她,但他不喜欢她心底有除他以外的人存在,特别那人还是他的死对头。他也不喜欢海棠,因为她张口闭口就是她对哥哥的情意深厚。他的闷气自顾生足五日,这几天她总感觉自己周围凉飕飕的,问跟在旁边的海棠会不会冷,得到的答复都是不冷,热得很。依着这空期,她才得以从每日被相柳打乱的生活里回归往日的平静,去想自己对相柳的感觉和对哥哥的情意。整整思考五日仍一无所获,一面知道自己与相柳所做的事不对,却每夜都有意无意地在等他,心里想他今夜会不会来;一面又坚称着自己喜欢的是哥哥。照理她该偏向哥哥的,她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诉她:谁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她始终无法直截了当地去顺从那个正确答案。这般迟疑逐渐变成她的纠结,在变成烦恼前果断将它抛之脑后试图逃避,不愿它折腾自己。是夜,弦月刚升,她才沐浴完要躺下,好几天不见的人带着热风压上她的床,把她直烘得神情恍惚,偏他又不知怎地带了一身酒气,浓稠得让她都醉了几分,下意识地想问他,干嘛喝那么多酒?明知她不喜欢酗酒的人。话不及口,唇齿间便盈润而入丝丝酸甜,时时牵连而起的银线带出熟悉的微涩,顺着喉管滑下的津液没入浓酒,将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她被酒气热气和热吻一齐捣弄得晕晕乎乎,对强吻的挣扎幅度都小不少,依他渡过来的种种恍惚地思索着他喝的是什么酒,倏忽,迷蒙的识海里闪过灵光。梅花酿,是十日前才和他说的梅花酿!她仍记得与他说起的情形,那日他来得早,碰上她刚收完院子里的落地梅花,他好奇地问她,这些用来做什么?她说要做成梅花酒。他以为她是做了放到酒铺里卖的,刚想笑话她,别到时候一罐都卖不出去。可她漾着笑说,梅花酒至少要酿三个月,而哥哥前几天来信说要半年后才回来,到时候他一回来就能喝到她酿的酒。当时她兴致高还同他说了很多与哥哥的趣事,她顾虑着他,专挑哥哥搞笑的事讲呢,他明明也和她一起笑了。哦,他还提了一嘴,“我不喜欢这种口味的酒,尤其是按你哥哥的那种酿法更不喜欢。”可如今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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