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爹好厉害!”
“我长大后也要像阿爹一样厉害。”
“好好好,我们娇娇有志气。”
大人都是那样哄小孩儿的。
哪怕她与哥哥一起跟着父亲学画图,但哥哥可以考科举、走仕途、进工部,她却走不成——
世道压根不给她那条路。
她得听母亲与乔嬷嬷的教诲,收起尺规墨笔,拿起算盘针线,学习主持中馈,学习针黹女红,这些方是女子该做的。
一晃眼,她嫁为人妇,她的郎君抱着她的孩儿,来到了这座端阳楼。
沈玉娇看着那小小襁褓里的婴孩,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庆幸,棣哥儿比她幸运呢,他长大能选的路,可比她多。
“玉娘想岳父了?再过两月,赦旨应当就到岭南了。”
提到这事,沈玉娇心头那点惆怅也被吹散,脸上有了笑意:“他们收到赦旨,也能松口气了。”
再看裴瑕拿着筷子,沾着茶水喂给棣哥儿,小家伙吧唧着嘴,好似尝不够般,她不禁弯眸:“这个小贪吃鬼,前两日看我喝蜂蜜水,他也吧唧嘴,喝得可欢了。”
裴瑕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婴孩,再看窗边妻子莹白清婉的脸庞,记忆里那个荡秋千的圆脸小姑娘,好似也逐渐清晰。
“玉娘幼时是什么模样?”裴瑕忽的道。
“我?”沈玉娇微诧,想了想,有些难为情道:“我母亲说,我小时候被我祖父祖母惯得很娇气,总给她惹事,打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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