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骂也骂不得,一骂我就哭,还找我祖父祖母告状,然后我祖父祖母就去教训她和我父亲……”
裴瑕眉梢轻挑:“没看出来。”
沈玉娇讪讪一笑:“现下长大了嘛,哪里还能像小时候。”
至于是什么时候从娇气惹事的小魔王,变成懂事守礼的乖娘子,大抵是从祖父祖母相继离世开始。
那会儿她也有十岁,得为几年后的出嫁做准备,开始慢慢调/教性子。
“郎君呢?幼年是何模样?”
沈玉娇顺着这话反问,视线在裴瑕冷白的脸庞流连一番,觉得这人小时候,估计也是这副规矩无趣的冷淡模样?
不过他幼年便丧父,又有宗子的重担压在肩头,恐怕也没心情与同龄人那般嬉戏游玩吧。
裴瑕薄唇轻抿,刚想开口,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喧闹。
“这不是巧了?你家郎君与娘子也来看龙舟赛?”
“既然遇见了,于情于礼,都该打声招呼才是。”
“快进去禀告吧,就说谢无陵前来问候。”
门是虚掩着,男人慵懒的嗓音不高不低,刚好能叫屋内夫妻俩听清。
霎时间,屋内气氛变得僵凝。
沈玉娇明显看到裴瑕原本舒展的眉眼,缓缓沉了下来。
她心底也一阵凌乱,诧异,无措,又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期待。
她知道不对,但满腹的疑惑实在憋得慌,她太想知道谢无陵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还逗留长安,没回宁州?金矿又是怎么一回事。
门很快打开,景林黑着脸走进来,不情不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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