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起窗帘,或许还有丁香花浓郁的香味。
那个正午,一切都是有味道的,纷繁复杂的味道。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问自己不是他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吗。
似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她来这里的途中,羞耻的发现她的心情偷偷藏着一丝喜悦,突然多了一个刻意接近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不知道,鲫鱼是她自己剔的,因为觉得水产市场剔的不干净。她从陈家一路抱着这些来这儿,只怕洒了凉了。
他身材高大,吻着她的额头,她的鼻子抵在他的肩上,有点疼。
“你真让我失望。”
方才被撕裂般的痛,也比不得这句话让她痛。
让一个人对她失望了,在她受委屈时挡在她身前的人,会笑着对她说不必忍耐的人,此时跟她说,他对她失望了。
失望便失望吧,反正谁都好不过谁。
她明码标价把自己卖给了他,他也差点害得她家破人亡,谁也不欠谁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前说:“直接走就行,不用收拾了。”
严言从煤矿出来又去了一趟医院,严父精神好很多。他倚着枕头见她进来笑着说:“吃饭了吗?”
严言说:“吃过了,您吃过了吗?”
“吃了,臊子面,臊子挺香的,要不再让你妈去给你打一份,你最近都瘦了。”
“你看你这脸色蜡黄,这两天累了吧,你回去休息吧。”
“嗯,我就是想来看看爸,那我走了,晚上过来。”
“严言”,严父叫住她,“严越给你的卡你拿着,你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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