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一根青涩柔嫩的玉竹,气色红润,唇薄像涂抹过浆果似的潋滟红,有些紧张局促,牙齿用力抵着唇瓣,眼神看起来也飘忽不定,非常心虚的样子。
周淮安语气肯定道:“你耍我。”
竺玉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瞳,狡辩的话就又咽了回去,她支支吾吾的,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周兄,我…我是真的不大舒服,肚子很痛。”
周淮安冷哼了声,不置一词。
脸色比锅底还臭,但是看起来也没想对他做什么,像是捏着鼻子就要认了。
周淮景瞧着他们两人如此,也觉得有意思,小孩子置气似的。
周淮景还是笑着的样子,他本就生得好,是那遥遥挂在枝头的高岭之花,平日不怎么爱笑,话也不多。
进退有度,亦有分寸。
“你带殿下过去。我去请府医过来。”
周淮景淡淡的开了腔。
竺玉觉得这样未免太过大动干戈,但是她对上周淮景的眼睛就不敢作声,多说更叫人怀疑,她只能继续装病了。
硬着头皮也得装下去。
周淮安听从兄长的话,把人送到了客房,安置妥当就要走。
竺玉下意识叫住了他:“周兄,大夫还没来。”
周淮安回头,眸光冷冷,里面仿佛就写着她要讹他几个字。
耐性都快到了头。
忍着才没发作。
事真的多。
也不知李裴平时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不行那不行,难伺候的很。
周淮安陪她在这里干等,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过了没多久,府医带着小徒弟就匆匆来了。
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位贵客。
连二公子都陪着他一块来了,他心里多少开始战战兢兢,若是瞧得不好,可就麻烦了。
竺玉不打算让府医诊脉,男女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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