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大夫的手一搭脉,她可就露馅了。
她琢磨着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就又说自己没什么事儿,肚子也不疼了。
她的话说出口时,周淮安的脸色简直沉如锅底,若不是他的兄长也在场,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竺玉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他这张脸。
周淮景就比弟弟能沉得住气许多,毕竟年长了他几岁,他看着太子平白无故折腾人也没说什么。心平气和的样子不像是再朝堂上把人算计的家破人亡的冷酷权臣。
周淮安同兄长走出院子时还很恼怒,说是火冒三丈也不为过。
“二哥,他就是故意再耍我。”
“那又如何?”周淮景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他是君,你是臣。他就算戏耍你,你也得忍着,你们如今是同窗,倒也还能不计较这些,可是往后呢?少不得君臣之礼。”
周淮安默了半晌:“兄长,你觉得他得太子之位能顺利坐到最后?”
周淮景沉默不语,他看着弟弟:“这不是你现在要想的事情。”
…
竺玉在屋子里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
这边的院落静悄悄的。
没人敢来打扰。
竺玉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很昏沉,眼皮也有些酸涩,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还觉得有些冷,穿好鞋袜。
这才慢吞吞推开门往外走。
不过竺玉对将军府的后院不大熟悉,绕来绕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迷路了。
长廊安静。
只有轻簌簌的风声。
她抬首望去,不远处的拱桥外有一精致的亭台。
瞧着有些眼熟。
亭台四周都缀了烛台。
夜里点了灯,就好像漫天烧起来的点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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