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接受良好,和他们比起来,好像洛茨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他是误入此地,应该离开,可以离开。
但只要陆明河不走,洛茨就会是这家旅馆里最不可能离开的那个人。
他当然不会明明白白地把这些说出来,在坚固的信任关系尚未建立前,任何有关任务的透露都会被定义为居心不良。
洛茨已经在为自己对陆明河某些不合时宜的关注感到心虚了,不需要露出更多纰漏。
因此面对这个问题,他咳嗽了一声,不作回答。
这样的态度让陆明河感到困惑,但又夹杂着些许理所当然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对,胸口好像堵了块石头。
洛茨又咳嗽了一声,借着挠头发的功夫,挡住发红的耳垂。
“你之前说如果你想退休的话,要先找到一个人。”他开启新的话题:“那你对这个人有什么……”
洛茨试着转动手腕,手指勾画出一个圆圈:“……有什么想法或者概念吗?”
“……”
陆明河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洛茨。
洛茨好像明白了,他感觉自己正在掌握一部分和陆明河交流时可以用到的小技巧。
他猜测:“没有?”
陆明河点头。
洛茨开始觉得头疼。
“那你怎么能确定那个人是谁?”他匪夷所思,“会有感觉吗?比如心跳加速、恶心,又或者在你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就确定这个人可以让你退休?”
陆明河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的表情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