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听了去,也是很正常的。
自从助听器落水事件后,我和陆严和的关系完全进入冰点,甚至还不如两个陌生人。
导员之前也和我说,动员过陆严和参与交换生项目,但他放弃得很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没问,也并不好奇。
陆严和此时盯着我,明显嘴里含了什么话,我想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先开口,就问他:“你想说什么?”
陆严和抿着唇,好似看了眼我的助听器,犹豫片刻,最后却只说:“没什么。”
于是我们又没了后话。
[308]
一名出色的钢琴家不免遇到很多困难,肉体上,或是精神上。
我认识陆严和不久,但我熟知各种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冷漠、严谨、不近人情、指法优秀、抗压能力强......
我客观地认为,陆严和是极适合大型演奏场所的表演者,他弹起琴来时常。他平日里出色的表现和惊人的毅力,总会让人忽略,他也是一个人。
在他的《莫扎特D小调钢琴协奏曲,K466》演奏现场中,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有好些音没有达到应有的强度,所以我第一直觉也是他的身体可能出现了问题,但他的心态非常平稳,还是支撑他完整演奏完整场协奏曲。
曲罢,陆严和左手小指部分在不断颤抖,好一会儿才被堪堪压下去。
他立在钢琴旁鞠躬时,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抬起身体时,目光直往我这个方向冲来,由锐利变得柔和,只不过一秒左右。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在看我,他是在看沈一亭。
不出意外,这也许是沈一亭第一次听他如此正式地弹奏协奏曲,也是最后一次。
陆严和紧着眉头下台,步伐有点冲,不像平日里的他。可悲的是,我竟然从中窥到晚会弹错音那晚的我,我那时站在台上,定然不会比陆严和现在好上多少。
因为把失败归功于身体原因,很可笑,却又无可奈何。我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所以想他或许也能懂一点我在台上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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