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但是’了,都‘太’了,你还觉得这是夸你啊?”
接着他又说:“你是我安排的嘛,他当然要说得委婉点,但是意思就是说你有点不通人情世故。”
盛星河听了这话,低下头捏了捏自己手里的酒杯,没说话。
闻亦看他这样,就知道盛星河自己也是认同这个评价的。
盛星河是一个很上进的年轻人,踏实肯干有头脑,身上还有很多高贵的好品质。
他什么都好,只是不够圆滑。
闻亦希望他圆滑一点,那种刚刚好的圆滑。可以令他左右逢源,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的程度。
他觉得盛星河如果能再活泼一点,肯定会更招人喜欢。
闻亦又说:“就比如说我吧。从认识到现在,我帮了你多少可你踏马至今甚至都不说请我吃顿饭。”
盛星河:“……”合着落点在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星河说:“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吧。”想了想他又说:“但是不能去太贵的地方。”
他话说得小气,姿态却很大方,坦坦荡荡的,让人没法不心生好感。
闻亦看着他,心里喧蓬蓬,棉花似的柔软。
他想起那天在盛星河家里,阳台上挂着一件干净的白t恤。那件白t恤不知道穿了多久,领子那里被磨得很薄,都有洞了。根本穿不出去,估计被盛星河拿来当睡衣了。
闻亦当时忍不住一直盯着那件白t恤看,盛星河也顺着看过去,问:“怎么了?”
那时候,闻亦转头看进盛星河的眼睛里,那双平静澄澈的眼睛里一点窘迫都没有 。
真的一点都没有。
盛星河在这个最虚荣最要面子的年龄,就敢于像晾晒带破洞的衣物一样,晾晒自己的贫穷。
他的灵魂里没有遮光的黑子,他站在那里光华通透。
不世故,在闻亦看来,还真就是夸人的。
可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盛星河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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