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觉得他还是世故一点吧,不然会活得很辛苦。
春天快结束了啊。
闻亦叹了口气,看着盛星河,目光软了又软:“等你从潭城回来,拿了奖金再请我吃饭吧。”
盛星河愣了下:“你知道我要去潭城。”
他以为闻风集团这么大一摊子,闻亦不会特别关注到一家医药公司的一个市场部的一个项目。
闻亦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哎卧槽,这种好事能落到那个佘处头上,你以为是谁安排的?”
盛星河很惊讶:“你安排的?”
闻亦更惊讶:“你以为呢?不然我为什么今天叫你出来,因为我接下来得有一个月都见不着你啦。”
盛星河想,叫他出来是因为这个?
闻亦:“你很想早点还清我的钱对不对?”
然后又亲昵地撞了撞他:“这次奖金够多,你家闻总变着法给你送钱呢,大傻子。”
盛星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很复杂,那是一种迷路了的神情,是聪明人看到难解之题时,会出现的加倍的重视和谨慎。
按正常逻辑来说,闻亦既然对他怀有那种心思,难道不是自己欠着他钱对他更有利吗?
这种感觉很可笑,刚还在义正言辞声明自己不是乞丐的人,突然发现施舍其实早就被喂到嘴里了。
盛星河又没办法拒绝,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受惠的事,佘处高兴成那样……
闻亦叹了口气,用很真诚的语气说:“盛星河,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没那么差对吧?我喜欢谁,就愿意在谁身上花心思,你看今天的小画家,他就比你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