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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点点头,揣着双手,“照顾好自己,可别再干什么傻事儿了啊。”
他本想板起脸,看着少年人弯弯的眼睛,最后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下楼即分开,贺今行转向花厅。
那女子尚未起身,她垂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虽匍于地,身形体态却呈现出柔弱的美感,仿佛不胜风雨的花枝。
那是常年累月刻意训练出的结果,几乎成了本能。
她六岁入青楼,五两银子,就让她爹按着她的手画了卖身契。幸而有一身好皮囊,被妈妈挑了去,学得琴萧歌舞,媚人手段。
磋磨十年,片刻不敢偷懒,才得了楼里一顶小小花冠。而今一朝错信,就要全部付之东流。
她不甘心。
今日若因伤脸不能登台,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
楼里面孔年年新,做上等妓子总比做下等娼货好。
她咬着牙要爬起来。
却听身旁传来一声“浣声姑娘”。
她立时愣住。这声音很轻,柔而不娇,她第一次听见时就记在了心里。
然而此时此刻,怎么会出现呢。
在她以为是幻听的时候,却被人小心地抓住了胳膊。
“这是缓解疹子的药。”贺今行把人拉起来时趁机将油纸药包塞到对方手里,一边快速地低声道:“你走到这里不易,请不要放弃。”
他说完便走,却被拉住了手腕,遂回头看去。
“你,”见到一张陌生的脸,浣声愣了一瞬,然而对上那双桃花瓣似的眼,便犹豫尽去,刹那间生出极大的勇气。
她稳住了心神,问:“你会看吗?”
没有说看什么,贺今行却明白她说的是寿宴上的表演,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会。”
浣声得了肯定回答,心中仿佛有什么落下,又有什么升起。
她忽然反应过来,举袖遮住自己的脸,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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