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腕的手先是五指一松,然后慢慢放开。
“你先松手,好好说话。”
归云出岫楼的小阁楼里,裴明悯看着自家妹妹颇有些无奈。
裴芷因锁着他的一条胳膊,“不,四哥你先答应帮忙。”
“你不说事,我怎么帮?”
“你先答应嘛!”
“不可,君子言出必行。你不说,我怎知我能否办到?办不到自然不能答应。”
“啊。”裴芷因拖长了声音,她清楚兄长的性子,所以抓着对方的袖子摇了两摇便放了手,“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
她挥手让屋子里的仆从都退下,只剩下自己和两位哥哥。
裴明悯倒了杯茶塞到她手里,然后坐下来,“那你慢慢说。”
“是因为景书啦。”裴芷因也坐上半张椅子,撑着下巴,有些发愁:“前些日子,京城傅家不是和秦家定了亲么,谁知傅三转天就伤了脸,被退了亲。”
裴明悯看着她,“这和傅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宣京傅”也是“八望”之一,起源稷州,但早已自称京都人,在稷州不过就一座宅子。
甚至族内有传言,稷州傅算不得傅家人。傅景书兄妹论辈排序也不和在宣京的兄弟姐妹相同。
“本来是没有关系。”裴芷因说:“但傅三不知从哪里听了闲言,硬说景书医术了得,要景书进京去给她治伤。”
“京中多少名医大夫都治不好,连太医也看过了,都说没救,景书怎么能行?我看她分明是心中有气不能撒,要找个比她更不如的到跟前揉搓出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