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道是谁的青年背上,专心致志地、一心一意地亲近她怀里的男子。他安静下来了,开始不再反抗,姬无虞沉默地拨了拨篝火,任由她嗅闻。
可她突然张开嘴,咬了他的脖子,且那力度,就是要咬出血才罢休。
燕山景昏昏沉沉中,她感到她已经抱住了冬天的炉火了,不冷了,一点也不冷了。
她鼻子里一直有奇异的香气,又甘甜如孰桃,又略刺鼻如朱砂,那香气好像是有颜色的,金鱼的尾巴、火狐的皮毛、还有摇摇欲坠的成熟杏李……气味上她得到了满足,可嘴巴还是很干,她不知道被什么驱使了,她想喝一口他的血。他血会和他的皮肤一样热吗,会和他的气味一样甘甜中微微地麻嘴吗?
姬无虞猛地回头,他的嘴唇撞上了她的颧骨,嗑得他牙齿都痛。
他刚刚想明白了一切,他抹了抹嘴唇,现在他脖子上有她的牙印,她的脸颊上有他的牙印,似乎扯平了。但他和燕景之间不会扯平,永远有不平的账,除非她和他道歉。
他想明白了,可燕景还糊涂着。
姬无虞叹了口气,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她嘴里。燕山景立刻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