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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扭转过身看她,燕山景又在心底轻声惊叹,这孩子竟然是雪瞳。正常人都有瞳黑瞳白,他几乎没有瞳黑。这样的眼睛,能视物吗?
能,能看见一点。他精准地接过燕山景手中的帕子:“谢谢。”声音细得像猫,似乎不怎么会说汉话,很不熟练。
燕山景没见过他,接待南理客人的活由姜岭一手包办,她不清楚他叫什么,更不清楚他怎么会在这里。取蛊之事,好歹也是大事。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甚至是悄悄地在吃东西?他吃起东西也很快速,虽不是狼吞虎咽,但警惕得很,时时刻刻就要弹起来认错似的鬼鬼祟祟,燕山景被逗笑了:“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孩子吐出最后一根鸡骨头,秀气斯文地擦了擦嘴,从礼仪来看,这大概是南理的贵族孩子。燕山景左看右看,从孩子的脸上觉察出一丝姬无虞的痕迹,五官并不相像,像的是脸型和发旋,于微妙处像,大约有亲缘关系。孩子四五岁的样子,姬无虞今年十九,努努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燕山景浮想联翩时,孩子的手轻轻搭上了燕山景的袖口。
燕山景嗯了一声:“怎么啦?”
“你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燕山景看身上的大氅和里面的净山门常服,便直言道:“白色。”
“啊,那你是净山门的人。”孩子凭借衣服颜色判断人们的身份?也是,她没见到南理人有穿白的。
燕山景捏捏他的小脸:“对,我就是净山门的。”
孩子答非所问:“白色是什么颜色?你们净山门弟子经常穿,是否很了解,你能为我解答吗?我二哥说黑红色就是他的颜色,摸到火就是红,摸到灰就是黑,日出时是红的,该睡觉的时候是黑的。他最快的马是赤红色,最锋利的刀有皮质的黑刀柄。所以,白色是什么颜色?”
燕山景恍然大悟,他的二哥是姬无虞。他是姬无虞的弟弟。只是她依稀记得姬无虞说过,他弟弟今年八岁了。眼前的孩子身材矮小,至多五岁模样。这大概是个多病的孩子,难怪他每每说起,总是十分爱怜。
燕山景想为这个可怜的盲童描绘白,可她想说天,但他没见过天,她又想说经幡,但他难道会见过经幡?这时她想起白马银骑,也想说白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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