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又或是晴空白云这些最司空见惯的东西,但想必他都不懂。
燕山景默默起身离去,抓了一把外面的雪,松软蓬松又冰凉晶莹,她放在他的手心里,她轻声道:“这就是白。雪是白的。”
盲童笑了:“我还想要更多的白,你能给我吗?多谢了。”
燕山景再次出门,她裹紧大氅,该死,她的风寒没好全,她的脑子还是晕乎,她蹲下身时一阵天旋地转,倒下时她哭笑不得,她也有昏厥在净山门的一天?只是她人没完全栽进雪地里,她快要摔倒时,已被人扶起来了。
姬无虞。
他身后跟着一个新的不认识的貌美如花的女人,正眨着善意的眼睛打量她:“燕姑娘,小心啊。”
姬无虞围着简单的抹额,脸色红得异乎寻常,他松开燕山景的手,转过身剧烈咳嗽,原来他也病了。那迟到就情有可原。不,也没那么情有可原,他左来一个青葱年华的红衣姑娘,右来一个善解人意的杏眼姐姐,他的日子真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