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尸骨被一一收整抬走,主人家还昏迷不醒,事情到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好问的了。程焕只得召集下属,暂且回去复命。
祝予怀和易鸣在府外等了又等,见皇城营终于开始撤离,连忙朝府门走去。
还未至近前,府中恰有人行色匆匆地牵马出来,看到他们不禁一怔:“祝郎君?”
祝予怀亲眼看着一具又一具盖着布的尸体被皇城营抬着离开,又见侯跃一身狼狈,愈发不安地问:“这是怎么了?”
侯跃神情悲恸,丢了马缰涕泗横流地朝他们迎来:“您来得正好!快救救小郎君吧!”
骤闻此言,祝予怀的身形趔趄了一下,悬着的心顿时揪紧了。
易鸣忙扶稳他,急道:“你说清楚些,他怎么了?”
侯跃呜咽道:“都怪那天杀的刺客,小郎君先被火烧,又遭水淹,捞上来时都快没气了!若不及时救治,怕是命不久矣!”
往揽青院的路不算长。
空气中还残余着焦木的气息,演武场的兵器架子七倒八歪。祝予怀走得很急,魂不守舍地喘息着,周遭的声音仿佛被抽离了去,易鸣焦急的唤声他也逐渐听不清了。
分明信誓旦旦说了会平安回来,分明说了……
祝予怀的呼吸越来越凌乱,视线也逐渐变得氤氲模糊。
他把那些克己复礼的君子之仪都忘了干净,一路跌跌撞撞地穿进院廊,推开房门,在焦奕诧异的目光中径直朝卧房闯去。
然后在卧房门口平地绊了一跤。
焦奕:“……”
祝予怀支起身,盈了满眶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易鸣跟在后头,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公子坐在地上垂泪,顿时面露不忍,搀扶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沉痛。
焦奕的脑仁突突地跳。
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说“生死有命,公子节哀”。
祝予怀摸索着扯开绊倒自己的破布条,泪眼婆娑间瞥见那上面全是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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