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流民到了,先搭建营地。他们未曾见过帐篷,不知晓如何绕绳固定,何从说搭建成齐整营地?”
他心生感慨,江无眠看似做事稳重老持,实则还是太年轻不经事。
科举虽考文才书法、法令术数、治世政论,真到任上,都是纸上经验,说来好听,落到实处,满是漏洞。
何况,江无眠不经六部观政,直接外放做了知县,前任知县又是个贪官,参考都无从参考。
但能想出这一对策,比大多数只吃不干活的知县强太多。
感慨完一抬头,三个人目光各异,皆落在他身上。
薛文:“……?”咋滴啦?他又说错了?
“不错。”江无眠肯定道,“所以张榕担子更重,他需要告知每个细节,细致到每根绳索、每块土地、每个人。
告诉他们如何去做,做好的有奖励,不好的有惩罚。在规则内获得利益的流民会自发维持,破坏它,即是宣告与所有维护它的流民为敌。”
话中似有深意,薛文察觉到一股寒意攀上脊椎,凉得惊人。
视线在书案后的师兄弟两人之间徘徊,发现两人垂着眼睛嘴角带笑,竟是莫名相似。
他忽记起,为何江无眠身为状元,未去六部观政便来了韶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