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今夜绒月高悬,月色皎洁,便是不燃灯烛,也能看清夜间景象。
莫彦平笑道:“越兄弟行事倒是爽利随性,若能与你成为好友,当十分畅快。”
前院小桌都被月色照亮,铺设不久的青石小路粼粼发光,越辞握上薛应挽手腕,不露痕迹将其带至自己身侧。
“多谢莫公子送应挽回来,”他语气平平,维持着一点礼貌,“很晚了,就到这里吧,莫公子应该早点回家,别让你母亲惦记。”
每每遇上越辞,莫彦平都被梗得有些讲不出话,看看薛应挽,看看越辞和紧握不放的手心,知晓对方意思,行礼告别:“今日不便,那我就先行离去了。”
薛应挽叮嘱:“记得看顾你母亲按时吃药,每日多锻炼,勿食荤腥。”
等莫彦平身影彻底消失,薛应挽才动了动手腕,示意他将自己松开。
越辞面对薛应挽时,眉目间的凛意散去许多,纯黑的瞳珠被月光照得透亮,藏着一点晦涩之意,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那只细瘦的腕间摩挲。身形凑近,将薛应挽后背逼到院墙篱笆之上,形成一个将人揽抱在怀中的姿势。
薛应挽再一次被吓到了,嘴唇被咬得发白,反应过来时,急忙用另一只手抵在二人身体间。
越辞声色带着一点欲哑的磁性,额头靠在薛应挽肩膀,放低声音,温和又懒怠地抱怨:
“师兄,我们有一整天没见了,”他慢慢说道,“我有点想你。”
“……不要说这种话。”
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他试着推开越辞,似乎是想到昨夜话语,越辞松了力道,却并未完全放开,只在两人间留了一点空隙,让薛应挽不再那样害怕。
“哪种话,刚刚那一句?”越辞问,“只是说了心里想说的话,这师兄也不让吗?”
面对无赖时,总是很难应付,薛应挽很无奈地重复一遍:“不要再讲了。”
越辞一手还是保持着扣在腕间,有意克制自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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