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受欺负,是轶护着他,护成了习惯。
长大了,萧溯源“知恩图报”,什么都想为轶争取,偷拿了轶研究室的钥匙,取走了轶从合法途径申请来做实验研究的药物,报到我头上了。
轶是无辜的,我知道……可我没办法原谅他。
以他顾家的人脉和他本身的学识,是可以帮我追究报复萧溯源的,可他没有,他得听顾安的。
顾安不希望事情发酵闹大了和萧家结仇,就算我是顶替他的宝贝儿子遭的罪那又如何,怪我运气不好倒霉呗!
一个人的时候,抑制不住会自怨自艾地想,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往日力所能及的事都做不到,还不如躺在床上等死来得痛快!
可若是我死了,轶一定会伤心的吧。
前些天,我趁他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偷偷去厨房里从砧板上拿削苹果的小刀尝试割腕被他发现了,他忽然地弯下身拿手捂着眼睛流眼泪了。没有声息的默默地流泪,蹲在离我四五步的地方,左手握着一把刚从院子里采的嫩嫩的茼蒿,右手指尖全是泥。
知道我喜欢吃茼蒿,他特意网购了种子。长出来是大叶茼蒿,我不喜欢,他又拔了种小叶茼蒿。
惠城天气热,夏天温度高很难长出来,便是长出来叶子也会迅速变黄变老,附近的超市也不常卖这个,他就想出了个法子,弄了个空调,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弄了个简易的温室。
白永龄,轶的女朋友,准确来说,是轶的前女友。我从全身瘫痪变成半身瘫痪的这两年,她常来看视我,当着她的面,我是不会对轶有任何埋怨的,总是极小心地躺在——或是坐在我该待的位置上,一动也不敢动,连翻个身都害怕声音吵到她和顾轶聊天,让她觉得我是故意“麻烦”轶。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我深以为然,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连曾经对我颇有好感的轶的妹妹顾笑,在见到我生活不能自理,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躺在轶的床上等着护工给我喂流食时,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充满了嫌弃和事不关己的冷漠。
头一年年底,接受自己瘫痪的事实,同时也接受了法院审判延迟后,堂叔堂婶曾经让姨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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