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我提议过一回,让我去他们家住,说是近亲属照顾总比外人好些。
我不想麻烦轶,答应了姨奶,隔天堂婶亲自来找我,明里暗里旁敲侧击问我得了多少赔偿,让我转给他们以方便照顾我时,我忽而就不想搬走了……想赖在轶的家里,至少他是不会管我要钱的。
可轶是个独立的男人,他有体面的工作,有貌美如花的女朋友,我赖在他身边算什么回事呢。
不如死了吧,一了百了吧,既不拖累别人,也免得自己受折磨。
怀着这样消极颓废的决心,我摇着轮椅拐去了厨房,犹犹豫豫地够到了那把小刀……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轶握着那把茼蒿缓缓走我眼前,微微吸了几口气,用幽深的眼神望着我。
我忽然没了自杀的勇气了,曾几何时,有一个人,他拿剪刀对着自己的腰狠命扎下去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真心喜欢的人,说断就断,再不相见,他都做得到,我为什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