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加把火,就能让它烧的更旺!”齐扶枝恨铁不成钢地拿竹扇点了点他,他看着坐在高位一言不发的刘煜,恨恨地叹了口气。
刘煜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眸。
齐扶枝见劝说无用,便径自起身,要出门去。
临到门口,他丢下一句:“天涯何处无明主,你便就这么自生自灭吧!我为谋士,自可另寻出路。”
“魏思道未必失了帝心,你要知道,宦官为什么能在天子身边屹立不倒。”刘煜终于开口了,却不是留他。
“魏思道自皇帝幼时便一直服侍左右,许多天子不便做的事都为宦官代劳,今上为什么把京中禁军统领之权交由魏思道?那是天子心腹,便是天子最信任亲近之人!你看现下父皇将魏思道囚禁,假以时日,父皇发现身边的人远没有魏思道合意,自会找借口将他放出来。咱们现在就火急火燎地欲置其于死地,到时候他卷土重来,咱们就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刘煜撑起身子,他看着齐扶枝的背影,轻轻道:“乐安,眼下并不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这件事,一定有人比我们还急。”
齐扶枝的身影微微顿了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付英在院中等的百无聊赖,她见廊下梅花开的正盛,便寻了过去,站在梅枝下,仰头看着傲然挺立的寒梅。
有一枝开到了廊上,暗香浮沉,积雪犹新。
付英存了赏玩的心思,见四下无人,便想上阶去细看。
谁料昨夜刚下雪,阶上结了层薄冰,战靴惯在粗糙的沙土上行走,一遇上打滑的冰层便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