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喝了口茶,不见方才的拘束之感:“贤侄,你可听说过年前从南洋运过来的火铳?”
“略有耳闻。”
“那东西杀伤力极大,陛下有心在大齐成批配置,一个月前刚给兵部拨款。可眼下年节将至,户部紧张,我便自作主张将部分钱款分发想去,想等户部周转过来再行补上,可我近日听到风声,燕阳一带连日大雪,已有雪灾之势,陛下想要暂缓购置火铳一事,你说这……这叫我如何是好,今日来此我也是实在无路可走,还望贤侄施以援手啊。”
“大人,贺煊不过平头百姓一个,您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贤侄与我还这么生分,信王与明王一母同胞,分什么你我,明王如今声势如此之大,其中也有贤侄一份功劳。如今就贤侄与何升的关系,让他帮帮忙也没什么问题吧。”董伯远说的理所当然。
“让谁?何升吗?”贺景泠面上笑得有些牵强,“我如今尚且仰人鼻息,董大人又凭什么觉得何升会听我的,况且按您方才的说法,何升是明王爷的人,信王爷和明王爷又是一母同胞,这点小事让信王同明王说便是,何升自然是听从王爷吩咐。”
董伯远脸上的笑冷了几分:“贤侄,信王爷愿意给你这个孝敬的机会,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毕竟现在这祈京城可没几人盼着贤侄回来。”
从前贺景泠行事颇为张狂,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之一要数他那严苛刚正平生最恨轻浮浪荡子的祖父贺承礼。
每次见他便摇头蹙眉狠狠叹息一句“小子顽劣,难堪大用”,自己的亲祖父都这样瞧不起的人,如今没了身份的倚仗,不知暗地里还有多少人笑话。
“叔叔这是哪里话,贺煊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得到信王爷的青眼,”贺景泠脸色稍显苍白,低垂着的眉梢让人看不透他眼底的真实情绪,“兹事体大煊不敢擅专。若叔叔是为此事,直接与何先生商谈更为妥当。”
第7章 宫宴
贺景泠脸上的笑慢慢冷了下来,何升进来见他的脸色,淡定地走到他旁边,温和地笑道:“果然如同景弟所料,那兵部尚书今日会来这里,看来信王确实着急了。”
“还不是何大哥提早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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