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燕阳如今的消息,随便让人在他耳边多说了两句咱们皇上对贪官的处置方式,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外面风雪越发大了起来,现在不走怕是连路都要看不清,贺景泠轻飘飘的声音中夹杂着外面风雪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
“景弟料事如神,董伯远是信王的人,每次贪墨的钱财大头都上交了,如今眼看着要出事,信王想走明王的路子,可明王与信王虽是一母同胞,但面和心不和,他不好拒绝,倒是让人直接找到我们这儿来了,让你来做这个恶人。”何升摇了摇头,跟在贺景泠身后半步往楼下走。
“一母同胞的兄弟尚且不能交心,他们二人是先帝的遗腹子,比如今的太子也大不了几岁,当今陛下子嗣稀薄,可堪大用的又只有那么几位,倒助长了他们两位皇叔的野心。”
素日里闲客云集的仙客来此时人迹寥寥,狄青驱车等在门口,外面不比房内暖和,寒意直入骨髓。
风雪呼啸着上前夺走人身上的余温,贺景泠长长的睫毛上被冰晶挡住了视线,脸色苍白如纸,何升和祝安扶着他迅速回到车上,他捂着嘴低低咳嗽起来,抓着一边披风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