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得上是视若无物,现在去找她,会不会有点过于奇怪?况且,这东宫里还有一个眼线,要是让人瞧出些端倪,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萧景睿又克制住了自己,无意识地在房中踱步。他忍着头痛,将脑海中庞大斑驳的记忆慢慢梳理个清楚。天启二十一年,他的处境还没有那么糟糕,但已经显现出颓势。后宫之中,继后叶楣独大,而前朝,隶属于太子一脉的官员折损大半,可以说,现在已经到了大厦开始倾颓前最后的光景。
前世的他,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也还有一战之力,要不是白婉儿在东宫私藏龙袍,利用他的信任和梁王萧景崇里应外合,他怎么会败的那么轻易?!在事发之后,无数的罪名接连的被按到了他的头上。萧景崇在狱中对他动用私刑,甚至把持后宫和前朝,一杯毒酒送皇帝归西。为了稳固地位,萧景崇当政之后对文国公和镇国公等老牌的世家大肆杀戮,要不是顾远山死得冤屈,顾若清怎么会彻底发疯,带着仅剩的府兵和东宫的旧臣劫狱,最后陪他这个废人赴死!萧景睿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桌案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来宝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太子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似乎格外奇怪。他和同样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福安对视一眼,大着胆子高声问道,“殿下,可要人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