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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日头最是毒辣,寂寂墓园中,唯有虫鸟陪伴茫茫滞魄。
“你会感到寂寞吗?”赵鸣雁启唇, 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觉得这时候应该哭一哭, 却不太流得出眼泪, 时间逐渐将她打磨得坚硬而冷酷。
身材微胖的中年销售顶着烈日小跑到她面前,“刻碑的师傅说晚点能过来, 墓碑上有什么要写的,太太可以抄一份给我,您要没时间过来看, 咱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到时候我给您拍张照片。”
“不要叫我太太。”赵鸣雁没什么表情的脸转向他,“我不是什么太太。”
“啊?”销售愣了下, 同时脑袋中疯狂搜索恰当称谓, 他张嘴,舌尖抵在下牙僵了好一会儿, 才斟酌着:“那老板您看, 明天有没有时间过来看, 今天要等的话, 估计得挺晚。”
“我可以等。”赵鸣雁抬步走下石阶, “他什么来, 什么时候刻好,我什么时候走。”
销售快步跟上, 连声应好,裤兜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现在就催他,我让他快点来。”
平地树荫下的石桌边,昆妲和江饮同时起身,赵鸣雁落座,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墨镜戴上,面朝山巅,“我要在这里等刻墓碑的师傅来,你们可以先回去,自己手机上叫车。”
“回哪里?”江饮问。
“随便你们。”赵鸣雁音色毫无起伏。
江饮和昆妲对视一眼,昆妲轻轻摇头,江饮说:“我们可以留在这里陪你。”
赵鸣雁没说话,算是默认。
气氛低沉,三伏天的大太阳也无法穿透的晦雾,昆妲和江饮蹲到石桌后的花坛边上,很默契用手机进行交流。
江饮:[我妈好像心情不太好。]
[显而易见。]昆妲回复。
手机提示音太大了,两人对视一眼,再次默契静音。
江饮说:[白姨在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妈妈。]
昆妲说:[我们很少提起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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