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神,就看见陈涣之抱着人出来。
他忙把烟头扔了,上去一脚踩灭,急匆匆拉开车门。
暨叔问:“太太这是怎么了?”
陈涣之抱她坐上去:“她喝了点酒,走不了路了。”
车上开了点窗,丝丝凉的夜风吹得人好舒服。
曲疏月蹭在他胸前,靠在陈涣之怀里,没防备的睡了过去。
路上碰到好几道减速带,车子颠动一下时,曲疏月曾有片刻的清醒。
隐约间,她听见前面谁说了一句:“太太也会喝多,我还以为她滴酒不沾的。明天还要去参加活动,跟我讲好了早上接她。”
随即,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无可奈何里,几分宠眷:“她啊,犟头倔脑的。”
暨叔停稳车后,陈涣之抱曲疏月上了楼,一路回她卧室。
她睡得熟,沾上枕头以后,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意识便更浑噩了。
陈涣之怕她热,没敢给盖很厚的被子,只拿了一床薄毯罩上。
他从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一遍脸和手,又待了一会儿,才拧灭了床灯出去。
曲疏月是将近凌晨五点才醒的。
天色将亮未亮,窗台边加湿器里吹出汨汨的雾风,把白纱帘卷起来又落下。
她睁不开眼,只是嗓子很哑,口渴得厉害。
曲疏月伸出手,习惯性的去拧开床头的古董灯。
橘黄的灯光圈出一片暖色,她撑着手肘,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用她起身去倒,手边就有一杯现成的凉白开,曲疏月捧起来就喝。
喝完了,她端着手里的玻璃杯端详,很熟悉的花纹,这好像是她常用的那一个。
难道她回自己家了?曲疏月环顾一圈,确定了,这就是在她房间。
不是应该在她姐们儿的大house里吗?
她回忆了一下,余莉娜比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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