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做个平妻也可。
真是退了好大一步呐!
可堂堂一朝探花郎岂能有做平妻的道理?尘晚当时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可怜她寡居深宫,无人倾诉苦闷,是以,又被她姑姑念叨了好几月——哼,此事皆因谢酒而起,而这人竟还躲来这小县城来图安逸,真是岂有此理!
她冷冷道:“亏你也是当谨仁五年的探花郎。”
“礼义廉耻都读到山沟里去了。”
谢酒:“哦。”
尘晚:“……”
真是对牛弹琴!
可怜她侄女瞎了眼,竟瞧上这般呆货!
谢酒也不搭理尘晚,得了允许后便差人搬桌椅置办了一处简易县堂,又自个找了一板砖放于桌案上当惊木使。
宋卿卿倒不觉有异,毕竟现下条件有限,没看到都是在院里升堂的么?
只是尘晚脸色很不好,尤其是瞧见谢酒神色自若地拿着那带着泥土的板砖时,她忍无可忍道:“…你就不能先行清洗一番?!”
就是条件再简陋,她上梁朝堂也不至如此吧!
谢酒闻风不动,只用自个衣袖擦试了一番,且对尘晚镇定道:“回大人的话,此物乃是在菜田边捡的,用完须还,洗净也无大用。”
意思就是将个烂就,用了还得放回去,洗了也浪费水。
气得尘晚脸色隐约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