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波光潋滟,“没、没事,我有点想家了。”
心理医生离开卧室,合上门在客厅例行汇报。
“最近贺先生的状态好了些,治疗有初步的效果。”
“嗯。”周徐映正要松口气,心理医生又说,“周先生,冒昧问一下,贺先生的家人……是否还在世?”
周徐映眉心一抽,手中的茶杯跌落,瓷杯碎成块。
“你说什么?!”
“贺先生今天说起了家人,他大概是想他们了。”
心理医生的话,犹如钝刀,一寸寸的将周徐映的血肉剖开,一层白雾,将他的视线蒙蔽。
周徐映唇角一扬,干涸地唇瓣扯着疼,他哆嗦着扯唇笑了笑,低哑的声音逐渐扩散,变得悲鸣。
整张脸,惨白的厉害。
“周先生?”心理医生轻喊道。
“你明天不用来了。”周徐映生硬地摆摆手,起身回书房。
在回书房的路上,律师望着他宽阔颤抖的脊背提醒道:“周先生,贺先生的病情没有完全好。”
“希望你能继续请医生为他疏导。”
“周先生……”
后面的话,周徐映已然听不清了。
他僵硬的拉开书房的门,瘫在办公桌上,沉重的身体像是化成了一滩腐肉,肮脏腐烂。
周徐映知道,贺谦没好。
更严重了。
或许……治不好了。
周徐映可以在这四个月里,阻止贺谦自杀。
但他没法让一具枯尸,行走在太阳底下。
贺谦,已然是一具灵魂融化的躯壳,眼中再无任何色彩。
是他,把贺谦变成这样的。
是他一步步的,把贺谦推入深渊。
周徐映扶着湿润的眼眶,撑在桌上,双肩抑制不住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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