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的眼眶中泪水一滴滴的砸在红木桌上,难以化开。
他所经历的所有绝望与痛楚,都不及此刻。
周徐映眼睁睁地望着他养的花进入倒计时,枯萎、凋零,像是不可逆的结局。
锥心的痛苦中,他抿紧唇,却依旧难以抑制的发出呜咽。
腐烂的泥里,开不出美丽的花。
他试过了。
周徐映从办公桌底下,取出那支落了灰的录音笔。
他不停地摩挲着这支录音笔,拨通了一个电话。
-
晚上。
周徐映给贺谦泡了杯牛奶,端到床头。
贺谦看着牛奶,配着治抑郁症的药,一起吃了。
周徐映坐在床边,没有躺下,通红的眼眶在古黄色的灯光中得到了遮掩。
他眼皮半掀,睫毛洒下阴影遮盖住他最深沉的情绪。
“贺谦。”周徐映的声音沙哑低沉。
“嗯?”
“对不起。”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周徐映偏了偏视线,望向床头的灯光,胸腔里再挤不出一个字来。
“我没有怪你。”贺谦拉了拉他的衣角。
“你应该怪我。”
周徐映忽地笑了。
贺谦没说话,他的意识在涣散的光圈中,一点点的被抹去。
锋利的轮廓,被光线柔和。
贺谦的视线越来越低,他渐渐地看不到周徐映的轮廓,只能攥紧周徐映的衣角,试图从喉咙里发出疑问。
一切的声音,在无声的泪水中被泯灭。
贺谦昏睡过去,手中的力道渐渐松开。
周徐映抚摸着贺谦的发丝,脸上颜色尽失,惨白如纸。
他细细的捻着贺谦发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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