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漆张口准确咬住酒杯,仰首把酒倒进唇齿里,随即把酒杯摔出去,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抓住高骊胸膛前的衣服嘶喊:“不要酒,给我烟!”
高骊的回应是捧起他的脸急促地亲吻。今早谢漆醒来,酒意消失,烟毒的青斑颜色更深,赤着脚下地便要去开窗往外跳。高骊骇得睡意全无,将他捞回来千呼万唤,起初他能听得进耳,知道挪到爬梯上钻进小窝抱头,勉强支撑一时辰后便钻出来,满脸是冷汗,开始往烟毒与烟瘾齐发作的阶段奔去。
神医带着调好的药赶来帮忙,建议高骊将谢漆绑上,高骊自负于自己就是他的绳索,咬牙打死不绑。
谢漆便从早挣扎到晚。
一吻未尽,高骊唇瓣被咬,谢漆奋力推开他,苍白的唇珠染了他的血,像画了点绛唇。
他赤脚在天泽宫里乱转,跑得太快,一脑门撞上柱子,发出敲锣似的大动静,晃悠半步便被高骊箍进了怀里:“祖宗,我看看你额头。”
谢漆大喘气,抬起手生气地抓下蒙眼的黑布,岂料一睁开眼,还没能视物右眼便淌下血泪来。
高骊迅速从怀里抽出新的纱布绑上他的眼睛,拖抱着他滚坐在地上:“别动、别动,你的眼睛暂时不好看东西……你听我说,先别挣扎好不好?方贝贝传消息回来了,他把梁千业杀掉了,他还活着,谢漆,你朋友还活着。”
谢漆短暂地静止了片刻,白色纱布绑在眼前,逐渐泅出红痕来,是眼角又在沁血珠。
高骊往他苍白的脸上轻吻,唇瓣一破,一啄便是一个血印:“大家都还好好的,你别怕,不高兴了咬我,想着我就好,我们不想别的。”
谢漆沾着血腥的喘息洒在他鼻翼,安静没多久便重复循环。
高骊索性泰山压低,一把将他压到了地上,不让他乱挣动。
然而没一会,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肩窝处扎进他耳朵里。
“你杀了我吧。”
字正腔圆,说得很流利。
第99章
是夜高瑱回东宫,洗手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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