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抬地照例问一旁侍候的谢如月:“天泽宫情况怎么样。”
梁太妃一事后内务署被血洗过,兼天泽宫的守卫调进了北境军,如今不好安插耳目,天泽宫围得像围城。
东宫的影奴和韩家暗卫悄然去过蹲守,结果被谢漆的影奴们警告了,从前多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天泽宫影奴率先撤出对其他派系的盯梢,也拒绝被盯守。
高瑱没想窥探皇帝的阴私,也不感兴趣。
只是好歹要获知那人生死。
谢如月低头为他擦拭滴水的修雅双手:“谢大人病情加重了。”
高瑱微不可闻地动了指尖,平静道:“还活着就行。”
残,废,傻,都不重要,活着就行。
他擦完手抚过谢如月的朱砂痣:“昨天他在藏书阁怎么了?”
昨天回来忙碌了其他事,隐约听得谢如月汇报了些只言片语,眼下梁奇烽快要复职,他这太子便又要闲了。
谢如月把昨天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再重复一遍,高瑱听完皱了眉:“金阿娇去了天泽宫?”
“具体外人不知,青坤大人昨夜盯着文清宫,仍不清楚圣女在其中做甚。”
高瑱没心思用晚膳了,挥手令人撤下食桌,撩起衣摆到书桌前坐下:“狄族人不好动,在场不是还有一个高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