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无事无事,进来说话。”
江熙其实知道,父亲是想要他伴好萧遣的,因为教好每一个学生是为人之师天生的心愿。他为摆脱侍读而做的种种小动作,于帝师之家而言是一种逃逸,而父亲又极尊重他,没有阻拦。所以江熙是能感知到父亲内心的矛盾,一边是心愿,一边是疼爱。
他低声道:“我……是不是让父亲失望了。”
江宴听罢愣了两秒,放下笔,抬起头道:“你这性子跟你娘一样,总爱无事操心。那么多大学士都教不动他,何况你呢,不仅是侍读,太傅也换了几任。”
江熙心里闷闷的:“好像不曾见父亲这般劳神。”
江宴叹道:“他毕竟是太子,是以后的皇帝,我若教得不好了,对不起江山社稷,也对不起列祖列宗。”
江熙一听,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开始悔了。“我能为父亲做些什么?”
江宴咳了咳,烛光晃了两下,他摆手道:“你去睡吧。”
江熙走到窗前,把窗扇合上,又站到书桌旁,上面放有几本萧遣的功课。他随意拿起一本,翻开一页,其中有一道题是仿写词语,例词是:点石成金;萧遣答写:滋尿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