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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丢失的库银,除了被许文华一党吞下,更有一部分去往了江南,流到了吴王手中。
难怪沈如贞不敢让沈父将这封信轻易交出,或许沈父不了解其中厉害,但荣蓁再了解不过,吴王当年差点撼动女帝姬琬的储君之位,如此一来,岂不是证明了她早有反心,正在暗中积聚力量。
荣蓁定下心神,将沈父扶起,“我荣蓁在此许诺,定会将益州库银案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沈大人枉死。”
沈父老泪纵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紧紧抓着荣蓁的手臂,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荣蓁问道:“你是如何从老宅里脱身的?”若她没记错,白日里那一老一少,便是监视他的人,而在这周边更有其他人盯着。
沈父道:“荣大人只管放心,我药倒了那老仆,穿了他的外袍出来。平素他常有晚上出去买酒的习惯,那些人只把我当成是他,并未起疑。这个时候,只要我再沿原路返回,必不会有差错。如今夜里寒冷,那些盯梢的人也不会那样尽职尽责。”
荣蓁坚持让沈父留下来,沈父却道:“我若是不见了,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耽误了大事。”
荣蓁也知道这些,见他坚持,便让飞鸾悄悄送他回去,更从府中带了壶酒给他。
飞鸾将沈父送到巷口不远处,便隐去身影,沈父将一半的酒倒在自己外袍上,沿着原路返回,巷口一个面摊格外惹眼,那两人打着哈欠,听见虚浮的脚步声,抬起眼皮瞧了瞧,离得近了,一阵酒味扑面而来,那两人轻骂几声,只当那老仆归来,果然未引起怀疑。
沈父回去之后,到了那老仆房中,他趴睡在桌子上,沈父将他一把抓起,把剩下的酒从他口中灌了进去,又摁倒在桌上,将那外袍丢在他床上。
房中黑暗一片,他忙完这些,也泄了气力,“贞儿,为父不会让你白死。”
荣蓁回了房中,她素白的袄袍上沾染了一些指印,姬恒一抬眼便瞧见了,“方才你去见谁了?”
荣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沈父抓出来的指印,她将外袍褪去,挂在衣桁上,“见了一个重要的人。”
姬恒见她不欲深言,便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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