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梧桐树的枝叶繁茂,几乎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深夜的月光本就薄凉入睡,此刻更是幽深寂寥。辛笃坐在石凳上,有风吹过来,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
抬头看向夜空,辛笃轻声地问:“汲隠,你还不下山吗?”再不下山,汲瑜的血脉怕真的是保不住了。
回答辛笃的,是微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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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跃动,景晨坐在阴影之中,夜色与白玉面具几乎将她整张脸遮掩住,仅露出左边的眼眸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有风裹挟着树叶,落到脚前的青砖之上。落叶太轻,似是漂浮于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半分声响,亦无半分波澜。
景晨慢慢站起身来,她随手拿了一件披风,直接出府往雾灵山去。不似寻常那样用轻功上山,此刻的景晨提袍登高,一步一步,走到了山巅。
当站在山巅时,天边已经泛起光芒。
景晨就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了天色大亮,等到了能够看清燕京城内全貌。
清风拂面,人又在高处,更显得万籁俱寂。景晨在这里等了一会,终于看到了司渂缓缓上山的身影,她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司渂,上来。”
司渂昨夜就歇在了司马府中,却没想到景晨却是来到了她的雾灵山。她脚步快了一些,不过一会就来到景晨的跟前。
“问筝。”
景晨端身而立,她身上的长袍在风的吹动下,衣袂翩翩,她瞥了眼身侧的司渂,手指向城中辉煌的宫殿,道:“你说,谁人能入主那里。”
司渂正想开口,又听到景晨说道:“先王五子。废太子功高震主,为先王忌惮,不通兵事又为人所害,所以才有了今日;二王子不学无术,荒淫无道;三王子有胆有谋却心量狭小,难堪大任;四王子生性多疑,乖张暴戾;只有五王子,段毓桓还算是正常些。”
段毓桓自幼就被先王送到了司马府,和景昱一起长大。虽然不能说品行多么良纯善良,可到底还是温和敦厚的。
当年的景晨没得选,可事实证明,她选错了。
司渂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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