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终于说道:“问筝,当年是你没得选。”
景晨点了点头,问道:“你惯会卜算天命,那你可知,段毓桓这王位还能坐到什么时候?”
司渂回答道:“三年,他命格中只有三年的辉煌。”
现在已经是隆正二年了,三年的荣光,只剩下今年了吗?景晨的眸色渐渐幽深,她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说道:“那段毓枢呢?”
她已经选错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次选错了。
“为何一定要是先王五子呢?”司渂叹道。当年扶持段毓桓,不仅仅因为他和司马府走得最近,更是因为段毓桓命中有这三年的显赫。而现在,问筝竟妄想将已经倒了多年的废太子势力扶起来,此举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且无用。
景晨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先王对我父有知遇之恩,我作为父亲唯一在朝的子嗣,自然是要完成父亲的愿望的。不论怎样,得扶持段氏这一代。”
“你合该晓得,你是景氏的人,是司马一族的族长,是燕国举国上下门阀世家的表率。段毓桓也好,段毓枢也好,他们成王以后,都是一样的。”司渂的眉头紧锁,“他们会拿你开刀,由你开始,向所有的氏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