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一口一个“兄长”喊得很顺口,他擦了擦脸道:“这事儿除了朕的几个亲信之人,并没有旁人知道,是谁在兄长耳边扇的风?”
梅毓没说话,这事儿根本就不用问,他是被宋南曛拦下来“请”到宸佑宫下棋的,除了宋南曛,谁还会做这挑拨离间的事情?除了宋南曛,谁又久居宫中可以猜中梅砚被软禁的真相?
宋澜与梅砚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知道今日的事必然是宋南曛有意为之了。
梅毓想来都觉得后怕:“南曛郡一句话让臣乱了心绪,若非景怀直言这些事,臣只怕要对陛下生出许多偏见。陛下,南曛郡年纪虽小,但野心却不小啊。”
宋澜伸手揉着自己的额穴,宋南曛的事,他越想越头疼。
他不是没有提防宋南曛,这些天也发觉了宋南曛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但他念着宋云川的恩情,实实在在不想为难宋南曛。
宋南曛如今住在宫里,除了去国子监听学,很少去别的地方,宸佑宫那边也有宋澜的人在盯着。宋南曛是真的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所以才会打上梅毓的心思,但此时此刻,宋澜明白不能留他在盛京城了。
“朕会让廖华亲自盯着他,等过了年,寻个由头让他去封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