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百姓感激陛下,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再给江南发银子了。”
宋南曛不解:“那发什么?”
“粮食。”
两个字,宋澜茅塞顿开,他的诗书学得一直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不及梅砚文绉绉的,但有理有据:“少傅说的是,自来便是缺什么补什么,百姓们如今吃不上饭,朕补银子是没错,可银子到了手,辗转换成粮食,他们便忘了银子是朕给的,回过神来还是要骂朕,民怨还是平不了。可给粮食就不一样了,朕给了粮食,解了百姓们的燃眉之急,他们便会记着朕的恩典,日后也不会再生怨言。”
赵旌眠与唐枕书相视一笑,像是对宋澜这一点就透的脑子很满意,而唐枕书却问:“那陛下要从哪里运这么多粮食来?”
江南下了一整个春天的雨,早已经是颗粒无收,盛京地界也不宽宥,再往北的幽、云、儒、檀几州还处在严寒时节,想要运粮食,那便只能往南。
再往南,是南诏。
“朕给南诏王去信,快马加鞭,三日之内定把粮食运过来。”
赵旌眠忽然抬头看向宋澜:“那个南诏,不是一直不太安分吗?”
“谈不上不安分,虽有些蠢蠢欲动,但南诏世子段惊觉现如今还在盛京城为质,去年南诏内乱,南诏王向朕借兵,朕还借了他五万兵马。”
所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南诏王当初承了大盛的恩典,若是懂得知恩图报,就不会不借粮食给宋澜。
只盼着南诏王能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
事不宜迟,宋澜当即写了通文盖了国玺,让沈蔚去县衙找人送信。
沈蔚走后,赵旌眠看着宋澜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大点事啊冥冥,我听说你素来是雷霆手段,还担心处理不好这些小事么?战事起了就排兵布阵,百姓穷了就给钱粮银饷,我虽没当过皇帝,但好歹也见别人当过,帝王要忙的左右不过就是这些事情嘛,不用太担心。”
唐枕书睨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空谈误国,你有时间说这些话,不如去把刘岑安拎出来。”
“刘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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