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干坐着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怪就怪他下来的时候有点着急,忘记把手机一起带上。
这屋子里安静得过分,姓裴的吃饭也没什么声音,他背着身子还可以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从背后似笑非笑地望过来,让他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
看个屁。
谢昭君心说。
但是这话说不了,因为他也没回头,但他就是感觉到了。
说实话,谢昭君虽然性子又冷又独,看上去和热闹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实际上是没怎么清静过的。
在家有絮絮叨叨永远不会冷场的裴衡,在学校有没事找事嘴一刻不停的君宇航,哪怕他不用回话,这两个人都能左脸和右脸说到天荒地老,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和人这样独处一室装哑巴的尴尬了。
他有点后悔在这里等着,就该让裴京郁吃完放门口,等估摸着时间再来收。但是现在肯定不能退,这个时候退了,就好像谁先动谁就输了一样。
谢昭君咽了咽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觉得屁股底下安了针毡。
他以前看到过一篇帖子,说人在感到尴尬的时候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比如摸鼻子,比如眼睛乱瞟,比如扣手。
他快把落地窗望出洞来了又突然意识到这种行为太傻逼,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伸长脖子,于是又收回眼神,低下头去摆弄自己瘦长的手指。
食指指侧还有块没擦干净的余墨,那块小小的墨渍很淡,被纸巾蹭掉了大半,现在只剩一点点铅灰色的影,浮在谢昭君净白的皮肤上,显得突兀无比。
他望着这熟悉的颜色一顿,身躯一瞬间有些僵硬。
这样的颜色泛着一股枯朽的死气,像命不久矣的病人的脸色。
配着凹陷的眼窝脸颊,突出的颧骨,涣散的瞳仁,和怎么也抬不起来的手指。
那时候谢昭君刚上初中,个子还没抽条,一双金贵的少爷手除了写字留下的笔茧,可谓是干干净净,什么多余的都没有,漂亮得能去当手模。他每天最大的烦恼顶多是明天穿哪件衣服帅一点,和今天被迫收下的情书要怎么给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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