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抬眼,无意识咬了下嘴唇:“我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所以恐怕需要别人监督……”
又忙不迭强调:“是那种温柔的监督。”
盛斯遇低笑,又拨弄他的头发露出发根:“我监督你,看你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是不是黄色了。”
何幸从未有过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只要看到他,就抑制不住牵起唇角对他笑。哪怕上一秒还在告诉自己要隐藏情绪,可在见到他的下一秒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
只记得自己应该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搭在他腰间的手向上抬,扣着盛斯遇宽厚的臂膀全身往上挪,去亲吻他光洁的下颌,嗅到了清新柠檬味的剃须水味道。
缓缓向下,轻吻他的喉结再到锁骨。
真丝睡衣扣子手指一滑就自动崩开,在看见他胸膛上的一道疤时愣住。
随着扣子依次解开,仿佛舞台剧的红色帷幕拉开,这条疤痕宛若一条带着尖锐牙齿的毒蛇,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肋骨中间。
何幸皱眉,疼痛仿佛蔓延到自己身上:“怎么弄的?”
盛斯遇淡淡地回答:“我也有一个并不快乐的过往。”
“跟你爸爸有关吗?”
他点头:“他当年识人不清,丢了命不说,还连累了我。”
“那人也太恶毒了!”何幸鼻子一酸:“出来混的,不懂什么叫祸不及妻儿吗?你当初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他尽量用手指盖住那道疤,可惜能单手抓得起篮球的他依旧盖不住那长长崎岖的伤。
露在外面的那部分被他轻吻:“怎么伤的?当时是不是好疼?”
盛斯遇微笑:“快二十年过去,疼不疼的感受已经没那么强烈了,我只记得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是怎么熬过去的?”
盛斯遇沉声道:“告诉自己,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一定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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